欧盟7月起启用“疫苗护照”，是给旅客带来方便还是增添麻烦？

黄子江（综编） / 健康界A-A+先别高兴得太早，想要全球通用还得等待一段时间。出国旅行前都要带上哪些东西？登机牌、手提箱、护照……的确，这些东西都很重要，不过，现在出国可能还要再加上一样——疫苗接种数字证书。为了避免因新冠疫情复燃而再度失去一整个夏季假期的旅游收入，欧盟、一些亚洲国家以及各家航空公司正在争先恐后地开发“疫苗护照”，以帮助重启国际旅行。这些允许旅客使用手机APP来证明他们已接种疫苗的新系统，可以帮助旅客在抵达目的地后免于漫长的隔离。尽管推动国际旅行恢复的动力很大，但目前仍然缺乏一个行之有效的国际操作系统来统一验证。这个项目不仅在合作上面临技术挑战，也存在着个人隐私泄露和疫苗接种不平等的质疑。“疫苗护照”会带来方便还是增添麻烦？一切还有待时间验证。图片来源：图虫创意各国政府争先研发“疫苗护照”最重要的功能是调取用户新冠免疫的官方电子记录。欧盟、中国和日本都在开发自己的跨境旅行疫苗接种数字证书。英国于5月底更新了其国民健康服务应用程序，以便于接种完两剂疫苗的用户在出国旅行时提供证明。欧盟的疫苗接种数字证书正在紧锣密鼓地测试中，该证书还将确认旅客的新冠病毒检测结果，以及是否为新冠肺炎康复者。这项证书最迟将于6月底上线，届时欧盟居民将有望与居住在欧洲30个国家的亲友团聚。目前尚不清楚没有内部边境检查站的欧盟旅客将在哪里接受检疫。不过，欧盟官员表示，旅行者们可以在手机上留存一个二维码，这样就可以在机场或火车站扫码出入。虽然此前世卫组织以疫苗分配不均为由，暂时不建议将疫苗接种证明作为开放国际旅行的必备条件。不过，世卫组织也正在就制定“智能疫苗接种证书”的临时指导意见进行磋商。由此可见，距离国际层面的“疫苗护照”系统面世，可能也不会太远。航空公司不甘落后总的来说，旅行者需要一部智能手机来展示官方出具的疫苗接种证书。欧盟版“疫苗护照”就包括可供各国构建官方移动钱包的开源技术。“欧盟公民期待再次旅行，他们也渴望能安全出行，”欧盟卫生与食品安全专员斯特拉·基里亚基德斯（Stella Kyriakides）介绍道，“拥有欧盟统一认可的数字证书是至关重要的一步。”除了“疫苗护照”之外，航空业集团也针对国际航班的复苏适时发布了旅行通行APP。国际航空运输协会（IATA）推出的Travel Pass得到了澳洲航空、日本航空、阿联酋航空、英国航空和维珍大西洋航空等航司的认可，而CommonPass则获得了国泰航空、捷蓝航空、联合航空和汉莎航空等航司的青睐。Travel Pass和CommonPass目前仅适用于上述航司的旅客，旅客可以使用这些旅行通行APP来验证目的地机场是否认可他们的新冠病毒检测结果。二者都可以集成到各航司的APP中，以便旅客在线上值机时就能验证他们接种疫苗的状态。欧盟版“疫苗护照”也可以与二者一起使用。CommonPass就表示，旅客将在6月中旬前实现疫苗护照的导入。开发CommonPass的非营利组织“公共项目基金会”（The Commons Project Foundation）首席执行官保罗·迈耶（Paul Meyer）表示，在疫情期间跨国旅行市场惨淡的背景下，疫苗护照只会更加普遍。“我们期望它成为国际旅行的一项要求。”图片来源：图虫创意美国或成唯一例外美国白宫5月表示，联邦政府不会在制定标准化“疫苗护照”方面发挥作用。佛罗里达州、乔治亚州和阿拉巴马州等已经禁止使用“疫苗护照”。因此，只有个别州在开发属于自己的验证系统。“正常情况下，应该只有一套运行标准，但现在至少有5家组织向我们提出了需求。”IBM数字健康通行证团队负责人埃里克·皮西尼（Eric Piscini）说道。“我们正在与所有5家组织合作，并使它们彼此兼容。”州政府和私营部门的努力结果喜忧参半，因为它们的应用场景目前还非常有限。纽约州最早推出了名为Excelsior Pass的免费APP，截至上周，它的下载量约为110万次，但已接种新冠疫苗的纽约民众达到了910万，说明绝大多数人仍未下载。由于大多数企业不需要人们为进入办公场所提供疫苗接种证明，该APP仅被用于在进入音乐厅和体育场时核验疫苗接种情况。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州，纽约的疫苗护照因严重依赖复杂的互联网预约系统而备受诟病，许多老年人和没有接入互联网的人员都被隔绝在外。数据的延迟和错误也限制了推广的进度。据政府发言人詹妮弗·吉夫纳（Jennifer Givner）表示，约有4%的用户因拼写错误或信息滞后而无法获得通行证。除了纽约，夏威夷最近也推出了用于岛际旅行的疫苗护照，现在也仅适用于在夏威夷岛上接种过新冠疫苗的人员。看起来，这种东拼西凑、错综复杂的疫苗护照系统不太可能在美国全国范围内普及开来。图片来源：图虫创意安全和隐私最重要疫情期间，造假商贩出售假冒的纸质新冠检测证书一直是一个大问题。但开发人员表示，“疫苗护照”的保护措施齐全，使其难以被伪造。为了确保欧盟版“疫苗护照”系统的安全，欧盟委员会建立了一个“网关”，可以在全欧盟范围内验证数字证书，但不存储个人数据。系统工作需要保留的所有数据都存储在为个人颁发“疫苗护照”的国家或地区里。该委员会还协助各国开发国家软件，以安全、秘密地发行和存储这些信息。IATA则表示，Travel Pass不会验证病毒检测结果或疫苗接种状态，而是充当注册实验室的渠道，将这些详细信息安全地发送给旅行者，其应用程序可以与进行检测或接种疫苗的人员相匹配。该应用程序使用手机摄像头扫描旅行者的面部，并将其与护照上的生物识别信息配对，系统将进行核查，防止其他人冒用身份。外界普遍关注“疫苗护照”是否能确保旅客的隐私安全。不少人担心，这会成为监控民众、限制自由和侵害隐私的罪魁祸首。针对这些忧虑，开发人员强调，手机上储存的个人数据极少，唯一可以传输的是加密密钥，可以确保安全地交换信息。“如果操作正确，这不会带来额外的隐私风险，因为您只需要将凭证状态设置为‘是’或‘否’即可。”从事疫苗护照验证工作的Onfido公司首席产品官凯文·特里利（Kevin Trilli）说道。还有一个问题是，疫苗证书系统过于庞杂，不同的系统之间难以协同工作，可能会出现疫苗护照无法互认的情况。英国政府此前就警告说，目前接受接种疫苗证明的国家并不多。对此，特里利也坦承：“这件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总得有个过程。”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想必这些问题都能得到解决。这也有助于为下一次疫情暴发积累经验。针对旅客没有智能手机的情况，IATA和欧盟官员都表示，他们正在研究解决方案，可能会重新回到纸质证明上，但会在防伪和验证方面多下功夫。参考资料：1. Associated Press: How vaccine passports for global travel will work2. The New York Times: Will the Excelsior Pass, New York’s Vaccine Passport, Catch On?3. The Washington Post: European countries are starting to issue vaccine passports. The system is very different than the U.S. approa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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