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组蛋白疫苗III期结果公布，有效性75.7%，国产最佳疫苗之一，何时能广泛开打？

我国部分地区已紧急使用了智飞生物的重组蛋白疫苗，距离全面开打的时间也不会太远  导读在疫情趋紧的大背景下，国产新冠疫苗也动作频频、快速推进。近日，智飞生物公布了重组蛋白疫苗临床数据，这是国内第一个发表在顶级医学期刊NEJM上的疫苗临床试验文章。2022年5月4日，我国获得附条件上市的智飞新冠重组蛋白疫苗ZF2001的III期临床试验结果在线发表，其安全性及有效性数据令人期待，为国产最佳疫苗之一。那么，该疫苗的有效力持续性如何？我们何时能打上这款疫苗呢？李晓韦 | 整理奥密克戎家族的变异株正不断侵蚀我们的世界，且变异株对现有疫苗的逃逸性越来越强，因此研发新的疫苗已刻不容缓。 2022年5月4日，智飞打破疫苗研发界的平静，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NEJM）上发表了关于ZF2001疫苗的三剂接种的III期临床试验（NCT04646590）数据。图 高福院士为该III期试验论文通讯作者，中科院微生物研究所戴连攀、湖南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高立冬、中国食品药品检定研究院英志芳、中国食品药品检定研究院李长贵、胡忠玉等为本文共同第一作者。新冠重组蛋白疫苗ZF2001，是一款由中国科学院微生物研究所高福院士团队联合安徽智飞龙科马制药公司联合开发的疫苗。 这款疫苗与我们熟知的灭活疫苗有什么不同点，又有什么优势呢？ 01ZF2001疫苗III期临床试验概况ZF2001疫苗，是一种以新冠病毒刺突蛋白（S蛋白）的串联重复二聚体RBD作为抗原，并以氢氧化铝作为佐剂生产的疫苗。它对冷链运输和存储的要求都比较低，有利于在全球范围内供应。图 重组蛋白的设计原理。研究者在前期研究MERS 疫苗的基础上，设计了一种新冠病毒刺突蛋白受体结合区（RBD）二聚体构象的重组蛋白疫苗 此前，ZF2001已在中国部分地区、乌兹别克斯坦、印度尼西亚和哥伦比亚获批上市或者紧急使用。 本次论文中，ZF2001疫苗的III期临床试验采用了随机、双盲和安慰剂对照的方法，在乌兹别克斯坦、印度尼西亚、巴基斯坦、厄瓜多尔4个海外国家31个临床中心和1个国内临床中心展开。 该试验共招募了18周岁以上的参试者28904人，其中60岁以上老年人占6.4%。图 参试者的人口统计学和临床特征  数据截取自论文02ZF2001疫苗的安全性及有效性表现如何？新冠重组蛋白疫苗ZF2001的前期的临床前研究显示，疫苗能保护小鼠和恒河猴抵御新冠病毒感染；I期和II期临床试验表明其安全性良好，免疫后可以产生高滴度的抵抗活病毒的中和抗体。 接种ZF2001疫苗人群的血清对包括奥密克戎（Omicron）在内的变异株有很好的中和效果。 该疫苗2022年2月获得中国国内批准用于在接种两剂灭活苗基础上进行序贯免疫，能够进一步提高对奥密克戎变异株的中和抗体滴度，产生更好的免疫效果。 根据本论文中三期临床数据结果可知，重组蛋白疫苗ZF2001能够有效预防不同严重程度的新冠肺炎，且安全耐受性好。图 接种智飞疫苗一针及三针在7天后及6个月后，受试者确诊新冠的百分比在完成全程接种约 50天的短期有效性 分析中（截止2021年6月30日），疫苗 预防不同严重程度新冠肺炎的保护效力达81.4%，对重症-危重症新冠肺炎的保护效力达92.9%；对新冠肺炎引起死亡的保护效力达到100% ；在18至59岁人群中，疫苗的保护效力为81.2%；在60岁以上人群中，疫苗的保护效力为87.6%。 大部分病例都是感染德尔塔(Delta)变异株，其次是感染阿尔法(Alpha)变异株。对德尔塔变异株的保护率为81.4%，而对阿尔法变异株的保护率为92.7%。应该来说，它是目前国产疫苗中效果最好的。 在完成全程接种约 6个月的长期有效性 分析中（截止2021年12月15日），疫苗 预防不同严重程度新冠肺炎的保护效力仍然可达75.7%，对重症-危重症新冠肺炎的保护效力达87.6%；对新冠肺炎引起死亡的保护效力达到86.5% 。对德尔塔变异株的保护率仍然高达76.1%，而对阿尔法变异株的保护率为88.3%。 以上数据说明，疫苗完成全程接种后，在半年内仍有很高的保护效力。 那么，它引起的副作用如何？此次III期临床试验同时对疫苗在数万人规模人群进行了安全性评估，疫苗组和安慰剂组的不良事件和严重不良事件发生率相当，没有疫苗相关的死亡事件，绝大多数（98.5%）的不良反应轻微（1级或2级）。60岁以上老年人的不良事件率更低，证明了 疫苗在较大规模人群的安全性。图 2021年12月15日第二次数据截止时参试者的各项不良反应汇总图03业内专家对ZF2001疫苗III期数据有何看法知名科普作家、免疫学博士王宇歌也对这篇文章进行了分析。他认为这是我国国产疫苗开发的一个突破性进展——这是自疫情以来 国内第一个发表在全球最顶级医学期刊NEJM上的疫苗临床试验文章 （之前的国药、科兴和康希诺疫苗的临床试验都没有能够发表在NEJM） 。 王宇歌表示，这个疫苗也是目前公布数据的国产疫苗中，保护力最好的疫苗之一。 3剂接种预防Alpha/Delta突变株有症状感染的保护力为75.7%、预防重症、危重保护力为86.5% （国药在VOC突变株出现之前保护力为78.1%） 。而在NEJM论文同期配发的社论中，世界卫生组织战略咨询专家组 Covid-19 疫苗工作组组长 Hanna Nohynek 博士和协调员 Annelies Wilder-Smith 博士也发表了观点。根据“NEJM医学前沿”介绍，两位WHO的专家认为，世界各国因人群结构（种族、年龄等）、临床实践、经济发展水平等不同，需要多种适应本国国情的疫苗，ZF2001的研发是“值得赞许”的。他们指出，“不同疫苗平台可能更适合某些年龄组、某些亚人群（例如免疫功能低下或有其他基础疾病的人群）和孕妇”，且有利于“序贯接种不同疫苗，利用每种平台的优势”。不可否认的是，重组蛋白疫苗有很多优势，包括产量大、保护力高、安全性好、易于存储等。因此， 这个临床试验结果对我国及其他国家后续制定疫苗接种计划具有指导性意义 。 此前高福院士表示，目前开发出的智飞二聚体疫苗并不是终点。现在我们已经有了蛋白质疫苗、mRNA疫苗，还需要在疫苗的研发上继续努力，研发出能更好地对抗新冠病毒的疫苗，只有这样才能实现彻底摆脱新冠的阴影。 至于什么时候能打上这款有效疫苗？实际上，我国部分地区已经紧急获批，部分人贯续接种时用的就是重组蛋白疫苗。其他地区或许可期待今年下半年开打，作为序贯接种加强针，它将在新冠防疫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 参考资料 [1] Dai L, Zheng T, Xu K, et al. A Universal Design of Betacoronavirus Vaccines against COVID-19, MERS, and SARS. Cell 2020;182:722-33 e11. [2] Dai L, Gao GF. Viral targets for vaccines against COVID-19. Nat Rev Immunol 2021;21:73-82. [3] An Y, Li S, Jin X, et al. A tandem-repeat dimeric RBD protein-based covid-19 vaccine zf2001 protects mice and nonhuman primates. Emerg Microbes Infect 2022;11:1058-71. [4] Yang S, Li Y, Dai L, et al. Safety and immunogenicity of a recombinant tandem-repeat dimeric RBD-based protein subunit vaccine (ZF2001) against COVID-19 in adults: two randomised, double-blind, placebo-controlled, phase 1 and 2 trials. Lancet Infect Dis 2021;21:1107-19. [5] Zhao X, Zheng A, Li D, et al. Neutralisation of ZF2001-elicited antisera to SARS-CoV-2 variants. Lancet Microbe 2021;2:e494. [6] Zhao X, Li D, Ruan W, et al. Effects of a Prolonged Booster Interval on Neutralization of Omicron Variant. N Engl J Med 2022;386:894-6. [7] Ai J, Zhang H, Zhang Y, et al. Omicron variant showed lower neutralizing sensitivity than other SARS-CoV-2 variants to immune sera elicited by vaccines after boost. Emerg Microbes Infect 2022;11:337-43. [8] 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6792113.[9] 首项发表于NEJM的中国产新冠疫苗3期试验：智飞疫苗接种表现出了良好的保护力. Hanson临床科研. 
（责任编辑：dawenwu）